《本草纲目拾遗》中记载:黄皮果状如金弹,消食顺气,除暑热。酸平无毒,主呕逆痰水。黄皮作为不寒凉、不上火、不生湿的“正气果”,几乎所有体质的人都可以食用。
“阿妹,来呷黄旦不?酸?酸得倒牙才够味!” 常能听到婆婆这样招呼道。
每年七(八)月,云霄的山头、巷尾突然冒出一串串秋香色的“小灯泡”—— 黄皮果,它们挤挤挨挨地缀在枝头,翘首以盼着被顺手采摘的机会。
要尝最鲜的黄皮,得跟着果农钻进果园。清晨的下河乡果园里,露水还挂在黄皮叶上的时候,果农们便开始了采摘的精细活儿。
拇指与食指轻轻拢住一颗,带着几分小心翼翼,只微微一旋,果柄处便能在一声微响中利落断开,于是果子稳稳落入手心,连带着那层薄薄的绒毛都不曾蹭掉分毫。
这动作里藏着对枝条的体恤,若是凭着蛮力去扯,那细嫩的枝丫免不了要被拽得歪歪扭扭,甚至撕裂表皮,牵连周围的新芽。
在云霄,人们可不会只把黄皮作简单的鲜果享用,他们早已将对黄皮的热衷融入日常,琢磨出了无数花样。
若是想喝上一口黄皮果饮料,跑到各大奶茶店即可赏味,家中自制的“黄皮水”或许更能满足质朴的体验。
新鲜黄皮捣烂出汁,调入一撮老盐提味,再加蜂蜜或糖调和酸甜度。冰镇后,微微浑浊的汁水沁着细碎果肉,喝前轻轻搅动,酸甜中泛着微微的甘涩,解腻又提神,一口便能暑气全消。
当季黄皮洗净去枝蒂,投入器皿,以纯粮白酒浸没封存,再加入黄冰糖中和酒的辛辣,密封静候数月后,黄皮酒酒体澄澈如琥珀,黄皮果香与草本清气在时间作用下被完美地敛于酒中,烈性渐柔,余韵绵长。
云霄人深谙黄皮消食、顺气、生津的特性,更懂得利用它那复合的水果香气与微酸,为汤品注入灵魂。适量加入黄皮还能有效中和肉类的腥臊味和油腻感,效果类似话梅或柠檬,但风味更温润独特,带有果香的回甘。
爱黄皮,哪会只图个新鲜?当季黄皮手工去籽,果肉用粗盐、甘草粉加冰糖拌匀腌透。摊上簸箕晒网,晒足三五晴天,等待果肉干身、色深、皮微皱,就能端上茶桌了。
抓几颗黄皮干放小碟里,配一盅热茶。嚼着韧韧的,咸里带甜,透出黄皮特有的甘香,最地道也最耐人寻味。